“儿臣在。”
长孙治立马站了起来,他可是第一次见自己父皇温柔的模样,没想到,一转向自己,又变成的一个威严帝王。
“陆清文何在?”
“儿臣……儿臣……”
长孙治抬眼看了看武章帝,可武章帝压根就没理他,那副样子,仿佛真要将陆清文治罪一般,可陆清文分明就被派去西曲了。
他有些不确定武章帝的态度,偷偷瞄了眼温冉,见温冉轻轻摇头,这才定下心来,回道:“回父皇,儿臣收到密报,北边各郡官员存在私征赋税的情况,此事扑朔迷离,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儿臣不敢擅自上报,怕扰乱君心,这才命陆清文私下调查,前两天还传信说有所进展,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扰乱君心,武章帝不悦皱起眉头,虽知道这是太子临时找的托词,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阮牧心还在眼前,戏还得演下去,
他又换上慈眉善目,让人给阮牧心搬来软椅,皇后更是直接将阮牧心招至身侧,与她同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委屈她了。
“若非是怀渊和天宿结盟,心儿也不敢自曝身份。心儿也未曾想到,陆清文在天宿惹下这么大的祸事,竟在怀渊做了东宫幕僚,若非知道内情,也会以为是怀渊撺掇他犯下重案。
在得知怀渊和天宿结盟后,心儿心中的石头总算是着地了,见到舅舅舅母之后,更是有了依靠。
我与卿尘新婚不久,便遭变故……”
说着,阮牧心稍稍低垂着脑袋,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又落了下来。
皇后未曾有过女儿,温冉是个懂事的,从来不会耍性子或撒娇,阮牧心这般女儿姿态,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安慰着,委屈你了。
“陆清文胆大妄为,待他处理完税赋事件后,朕……舅舅一定会严加处置,给你一个交代。”
武章帝不自觉也改了口,但阮牧心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自然不会白白放了这么好的人质,继续安抚道:“近来天宿和怀渊一同对西曲作战,边关很不稳定,你且安心在太子府中住下。待我们拿下西曲,天下和平后,舅舅书信一封,让尘儿亲自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阮牧心自知处境艰难,今日所行,不过是为了试探怀渊的态度,现在看来,陆清文当真去了西曲,那么天宿和怀渊的结盟不过是怀渊的一场骗局而已。
她哽咽地应下。
武章帝既知道了她的身份,在对天宿发难的时候,定会好好利用,届时也是她逃脱的机会。
温冉也附和着,接下照顾阮牧心的任务,几人寒暄着。
长孙治突然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长孙泓,不怀好意地问道:“五弟上次出使天宿,不是参加了韩卿尘的婚礼,怎么没有早些认出弟妹,让她白白遭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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