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韩卿安今日下场全部归结于自己,她出自商贾之家,又怎能斗得过中宫嫡出。
可是她忘了,韩卿华年仅十岁,无母族伴身,不争不抢,差点湖中溺亡无人知。
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阮明哲在一阵沉默后,抬起头,眼中带着洞窥阴谋的睿智光芒,他一字一句道:“重返现场……”
“不必了!”
后方传来张睿的声音,围观百姓让出一条路来,他示意侍卫将一棵保存良好的木头放到地上,道:“掘泥三尺才找到的,翻来翻去就这一根保存得不错,其他的本官已命人冲洗干净,亦可作为证物。”
“张大人不负京兆府尹之名,能识破这障眼法之术,佩服佩服。”
阮明哲由衷夸赞,转瞬换脸,传唤经验老道的匠人,证实了从冷宫无名湖中捞上来的木头,确实是十一年前砍伐的油木,木头上烧焦的痕迹和精美雕刻足以证实正是十一年前宸汐宫未被大火燃尽的房梁。
陆静萱面色惨白,徐丘明也好不到哪去,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陆静萱竟然还没将这些木头处理掉。
“徐大人不必急于辩解,待证据全部呈上来后再说话也不迟。”阮明哲一拍惊堂木,道:“传商贾李峰。”
“草民李峰叩见青天大老爷。”
一个中年男子被侍卫带上来,徐丘明瞳孔放大,他呈上有些年代了的账簿,上面记录了晧德七年由他经手的每一笔油木买卖,而当年最大的一批买卖的买家正是徐家旁支徐响。
“尚书大人,本官没记错的话,徐响正是你远方堂弟,可有错?”
“不错,那又能说明什么!”物证当前,徐丘明咬定了拒不承认,“徐响行事,与老夫何干!”
阮明哲笑着合上账簿,对李峰道:“将你之前对本官说的,再说一遍。”
“是。”李峰点头,回忆道:“凡是宫中用具,皆有皇商供应,何时轮得到草民头上,故而草民印象深刻。
当年徐响到草民那偏僻地儿,说要购入十吨油木,油木这东西虽然长得像楠木,但易燃,除了一些黑心瞎肺的会拿去卖给不识货的,一般没有人买,我当时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他说他家中有人在朝中当大官,这批油木是要送进宫的,我们当时只当是拿去御膳房当柴火烧,没多想。”
“含血喷人!”徐丘明激动地转向韩卿元,“殿下,此人定是叫人收买了,当即刻拿下。”
“草民没有,当时很对人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当时准备油木还花了好长时间,那徐响也不急,留了好长一段时间财大气粗,是不是搬出他在朝中当大官的兄弟,乡里乡亲都可以作证。”
人证物证具在,但并未有直接证据指向陆静萱,倘若徐丘明一口咬定是他一人所为,要拿下陆静萱,还需费些劲。
阮明哲轻叩桌面,很快,证据就来了。
借着搜宫的名义,大理寺的人在翊坤宫里找到了与冷宫无名湖里一模一样的污泥印记。
无名湖湖底的污泥较寻常污泥颜色深了许多,上面又长了一种单叶水草,是宫中独一份,很容易就可以辨别。
陆静萱无法解释自己堂堂太后为何会去关闭了十几年的冷宫,去了冷宫发现异样后为何又瞒而不报,她眼神飘忽,而徐丘明早就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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