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回过神,盯着眼前的那碗炸酱面。
“不过小岁到底太年轻,”曾郁轻嗤,“我没那么容易被儿女情长左右。”
“我单纯只是想要的更多而已,不论是金钱还是地位。”
她如此坦诚,倒是让许志远一时难以适应。
他沉默地吃完鸡腿,才说:“你不该让起忠对小岁下手。”
如同许多年前的妻儿,亲人永远是许志远的逆鳞。
“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许志远说,“未尝没有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
曾郁冷笑一声:“当年那个局面,我们还能怎么解决?”
“如果不走上这条路,我就要被人撕掉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亲戚强行嫁人!”
许志远一时沉默,难以接话。
父母意外离世、亲戚群狼环伺,这样的局面,他们姐弟难道有选择的余地?
但曾郁很快冷静下来。
她挽挽头发:“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多说,我们早就是两路人了。”
“我会自己辞职,卖掉股份离开。”
她说:“光我的耳环就上百万,下次不要约我来这种地方了。”
说完,曾郁站起身,径直拎着包离开。
许志远看着她碗里剩下的面和鸡腿,又抬头凝视着一身职业套装的曾郁。
她拎着价值上百万的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在那瞬间,曾郁的影子仿佛和多年前的少女相重合。
在那时,他们也还是能肆意玩笑的朋友。
只是人事代谢、世事枯荣,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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